稚嫩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，可周身的雪景，还有小清晚都忽然如烟般散去。
下一瞬，却是月落湖边，江清晚举起匕首刺入心脏的画面……
“不要……清晚！”
床榻上的顾止行惊喊出声，猛然睁开了双眼。
此时外面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。
“荣王殿下是做了什么噩梦吗？”
一直在床边守着他的江清晚将他扶起来，有些关切地问道。
他望着眼前这张与梦中一模一样的脸，不禁喃喃道：“清晚……？”
江清晚心一紧，面上却强作平静：“清晚是谁？方才殿下昏迷的时候，叫了很多遍这个名字。”
本想上前抱住她的顾止行，在扫进一片淡漠疏离的眼眸后清醒了过来。
“是我此生最爱的人。”
他喉咙动了动，一股苦涩涌上心头。
最爱的人？可是你曾夺去我的家人，我引以为傲的舞艺，我的自由，
甚至还想拿我的命救别人……
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么？
那我承受不起你这样的爱。
听到这句话的江清晚垂下眼眸，心中苦笑。
“那那个叫清晚的姑娘……”她表面依旧云淡风轻。
“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顾止行从喉中挤出有些低哑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，殿下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眼眶已然湿润的江清晚故作愧疚地向他道歉。
“不怪公主。”
话落，顾止行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眼前的人，而她脸上满是疲惫。
他连忙松开手：“公主见谅！公主……守了我一整夜？”
“你救了我，照顾你是我应做的。”
江清晚又低下头苦笑，“而且就算你不拉着我，我也哪儿都去不了。”
顾止行正对她说的话感到不解，想要开口询问。
“吱呀”一声，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。
元绛笑眯眯地走上前来：“公主，现在可以带我们去了吧？”
“去哪儿？”顾止行皱起眉困惑道。
“哟，荣王殿下醒啦？”
元绛瞧着醒来的顾止行，恭敬地行了个礼，
“殿下不必担忧，待我们楚国将事情办完，自会将殿下您平平安安地送回皓月国。”
“办事？”他往殿外扫了一眼，满目皆是手持兵刃的士兵。
而且那些人身上穿的，并不是他先前见到的昭云国士兵的衣服。
顾止行隐隐猜到了什么，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殿下好好在这儿休息，我去和他们办点事。”
说完，江清晚便起身要走。
“等等！”顾止行将她一把拉住，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虽然眼前的人并不是江清晚，但他心中却莫名地担心她。
或许是因为太想弥补清晚了，正巧她们又长得相似吧……
“可殿下你身上的毒还没解，身体虚弱，还是就在这儿歇着吧。”
江清晚轻轻将他的手扒开，漠然开口。
接着就同元绛出了寝宫。
来到一座地形复杂，无数巨石错落而立的石宫里。
“这里错综复杂，各位可要跟好了！”
江清晚走在一众人的最前方，暗自勾起嘴角。
正走在一条石道上，墙壁上闪着几点微弱的金光。
身后的一个侍卫忽然发现这石壁里镶着金子，两眼放光。
扫了一眼四周，没人看他这边。
于是他伸出手去，想将金子取出来。
“别碰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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